帶你探尋中西印刷術交會中的誤會
2017-04-21 10:43 來源:網絡 責編:H&
- 摘要:
- 10世紀以后,中國印刷術的主流是木刻印刷,到19世紀依然如此;而西方自15世紀開始印刷直到19世紀,都以活字印刷為主流。
【CPP114】訊:10世紀以后,中國印刷術的主流是木刻印刷,到19世紀依然如此;而西方自15世紀開始印刷直到19世紀,都以活字印刷為主流。西方活字印刷術的三個要素是:鑄造的金屬活字、垂直壓印的印刷機和油性墨;相對于此,中國木刻印刷的要素則是手工雕板、水平刷印的刷子和水性墨。這些不同導致西方活字印刷的技術較為復雜,且成本也較高,但印成的文字整齊劃一、墨跡均勻,版面效果較好;木刻印刷的特點則是簡便易行,且成本相當低廉,但是手工刻印的字形筆畫總有差別出入,也不易掌握水性墨跡的效果。當西式活字在19世紀初中期隨著西方勢力東來,在中國境內和木刻印刷交會后,就有人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問題:有沒有可能結合這兩種技術的好處為一呢?
最早企圖結合中西印刷術的人,是第一位來華的基督教傳教士馬禮遜(Robert Morrison)。在他以前來華的天主教傳教士十分了解中西印刷術的不同,利瑪竇等人都曾在他們的書中談過,相較于西方的拼音文字,要鑄造幾萬個中文單字的金屬活字是不可能的事,因此在中國無法使用西方的活字印刷術。馬禮遜準備來華時,看過天主教傳教士的許多著作,他應該是知道這些情況的。但是,他于1807年來華后,面臨和天主教傳教士非常不同的困境,既無法進入內地,也不能公開傳教,便想出替代性的法子,到處散播他稱為“無聲傳教士”的印刷品向華人傳教,也因此,印刷出版成為鴉片戰爭前基督教在華的主要傳教工具。在馬禮遜的帶領下,初期的對華基督教傳教士嘗試過中西多種印刷方式,如木刻、石印、鑄版、西式和中式的活字等等,他還自費在澳門(后來遷到廣州)經營一家印刷所,使用石印和活字印刷,又進一步想結合中西印刷術為一。
1834年3月24日,馬禮遜從澳門寫信給在廣州的兒子馬儒翰(John R. Morrison),談論自己結合中西印刷術的想法和試驗:
希望你以中文金屬活字做個試驗,確認能否如同中國人的方式,以手工使用刷子和油墨刷印。……我急于知道是否可以不用歐洲印刷機來印刷中文。
我近來試過以中國刷子刷印,也相信這是相當可行的,隨附一份樣張給你。
我已訂了一些木板以備刻印,……如果你能為我準備一副鐵制組版架、一些楔子和一支木槌,就可以組成我旅行印刷用具的一部分,還需要帶一點印墨,其他如紙張、刷子在中國到處都有。
我幾次嘗試以油而非水和中國人的印墨混合,他們的水性墨很差。
馬禮遜手頭是有印刷機的,但是為了便于生產傳教印刷品,他試圖以中式刷子取代西式印刷機,并以西式油墨取代中式的水墨,再帶上其他必要的用品,形成隨身攜帶的一組印刷工具,準備前往各地隨時印刷散播。馬禮遜自認這種方式可行,也動手嘗試,還將樣張寄給馬儒翰,要兒子進一步試驗。
1834年4月1日,馬儒翰回覆父親,表示將依照吩咐進行嘗試。但是,那陣子馬儒翰正忙于其他事,在父子接下來的通信中,兩人都沒有再提到這件事,而馬禮遜隨即在四個月后的1834年8月1日病故,馬儒翰也收拾結束了自家的印刷所,于是馬禮遜結合中西印刷術之舉不了了之。
在馬禮遜過世17年后的1851年,另一位基督教傳教士理雅各(James Legge)也想到了結合中西印刷術的點子。理雅各原來并不喜歡印刷,鴉片戰爭前他主持馬來半島馬六甲布道站,曾埋怨布道站附設的印刷所只會浪費他的時間,他甚至將全部西式印刷機具都送給新加坡布道站。鴉片戰爭后他轉去香港主持倫敦傳教會的當地布道站“英華書院”,因為自己接連有著作要出版,他改變了對印刷的態度,而積極主動地管理布道站附設的印刷所。
英華書院的印刷所經營的是西式印刷,并且自行鑄造生產西式的中文活字。但是,理雅各在1851年4月22日寫給倫敦會秘書的信中,大談自己的新主意,說是已經向倫敦的供應商訂購一打毛刷,準備用來取代印刷機,以毛刷和中國墨水刷印金屬活字組版。理雅各認為這將大幅度降低印刷的成本,估計一本170頁的書印5000本,西式印刷的成本約275元,改用毛刷和中國墨水后,只收費200元卻仍有利潤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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