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版印刷:淡出閩東史冊的身影
2015-08-24 10:26 來源:寧德晚報 責編:周艷平
- 摘要:
- 在電腦文本輸入、激光照排、一體化印刷等新技術快捷地復制海量文字的這個時代,人們坐在屏幕前嫻熟地敲擊著鍵盤,將漢字迅速地顯現、組合。在人們的記憶中,那些鉛字印刷都已經顯得有些模糊了,而在一些偏僻的鄉村,仍有人使用木材、刻刀、棕刷、油墨這些古老而簡易的工具,延續著印制書籍的原始魅力——
【CPP114】訊:在電腦文本輸入、激光照排、一體化印刷等新技術快捷地復制海量文字的這個時代,人們坐在屏幕前嫻熟地敲擊著鍵盤,將漢字迅速地顯現、組合。在人們的記憶中,那些鉛字印刷都已經顯得有些模糊了,而在一些偏僻的鄉村,仍有人使用木材、刻刀、棕刷、油墨這些古老而簡易的工具,延續著印制書籍的原始魅力——
《福寧州志》中,記載著一種大量被府衙和民間用來制作告示、族譜、田契、佛經等印刷品的工藝,這便是誕生于我國的偉大發明印刷術,它開端于雕版印刷,更進于活版印刷。然而到了近代閩東文史志書中,無論雕版還是活版,都已漸漸淡出,以至于難覓其蹤,如今只有從零散于一些縣市的傳統工藝中,方能管窺其一斑。
刻木印制“冥紙”
留存雕版工藝
在蕉城區霍童鎮邑坂村,有一種流傳已千百年的習俗,每逢七月中元節祭祖時,當地人焚燒紙錢時,要附上印有一段佛經的草紙。據說附上這樣的“冥紙”,才能讓受祭者順利“收到”。村中一家紙店內,年近七旬的林立則師傅,正用毛刷蘸上墨,均勻地涂刷在一塊雕刻著反字的木印版上,再用一張張黃草紙蒙上版,用那雙粗糙的大手向兩邊一抹,再用一把棕刷在紙上來回拂刷,最后用力適中地揭下草紙,一張印著佛經的“冥紙”便印制完成。
“我們祖上就做這個,傳到我已經有幾十代了!绷至t印完一疊紙,將紙分成一百張一摞打包,然后將木刻版小心地整理好,收進一個木箱里!斑@里面是全副家當,平時要鎖好,有用的時候才拿出來!”箱子里除大大小小的木刻版,還有一套平口、斜口、尖口的鑿刻,另有一方磨石、一柄木錘。據他介紹,雕版材料主要是選用紋理較細的木材,如棗木、梨木、梓木、黃楊木等。至于選用哪一種木材做雕版,一般是要根據印刷品的精細程度,再選用硬度不同的木材。雕版印刷的流程分為三步,首先將要雕刻的內容寫在一張紙上,然后趁墨跡未干,將寫好的紙稿反貼于預先準備好的木板表面,給予一定的壓力,使文字或圖像呈反向轉移到木板上,再用鑿刻按照墨跡輪廓雕成反向凸起的文字或圖像,校正無誤后就可進入下一道工序;其次用刷子沾上油墨均勻地涂布在印版的表面;最后在刷好油墨的印版表面覆蓋上一張紙張,用干凈的刷子輕輕地拍打整個紙面,揭下紙張之后便完成了一次印刷。然后重復第二、第三兩個過程,從而完成大批量的印刷品。
支提古剎木刻
版藏千年懸疑
近年,在蕉城區千年古剎支提寺發現的明代木刻《支提寺全圖》,引起了考古界的關注。這塊高2.25米,寬0.75米的木刻版厚0.045米。正面為雕版反字與圖刻,占整個雕版中上部的三分之二,其間有“尊宿澄鑒荷南宋滎封于嘉定迨我”、“成祖文皇帝握乾符以昇位澤被九流”、“仁孝皇太后體坤德以資他恩隆三寶”、“圣像鑄千尊”、“內官鄭和送”等字樣。
市方志委副主任、建文帝研究小組組長王道亨對此進行長期考證后,對文字這樣解釋道,“大約在永樂五年七月前,明成祖徐皇后下旨給支提寺(即當時的華藏寺),捐贈千尊鐵鑄佛像。永樂五年七月,徐皇后去世。同年九月,鄭和第二次下西洋,受徐皇后臨終之托,護送千尊佛像到寧德霍童支提寺!睋榻B,早期的雕版印刷工藝十分簡陋,一般只是單頁小型的印刷品,如一首詩,一幅圖畫等,后來隨著雕版印刷工藝水平的提高,才出現了《支提寺全圖》這樣能印刷大篇幅的印刷品的木刻版。在印刷品的版式方面,也是隨著印刷工藝的提高而不斷改進的。初期的印刷品也是單頁的形式,版式也不固定,這時的版式主要是上圖下文,版面呈矩形,符合黃金分割比例。后來出現的印刷品,雖然是整部書或整卷佛經,但仍采用寫本的卷軸裝幀形式,除高度統一外,在寬度方向比較隨意,一般以單張紙的寬度為準。到了唐代后期由于出現了旋風裝、經折裝和冊頁等書籍裝幀形式,版面的形式也就因此而得到了統一。
其他縣市所珍藏的木雕版還有,周寧鯉魚溪畔的鄭氏宗祠,刻有翁亞春、魏敬中、薩鎮冰等名人筆跡。歷代祖牌雕刻精巧,保存完好;清末,福鼎陳鵬修率諸子鏤版刻字,刻書100余種,積版數屋,除刻古卷書籍外,還刻《紅樓夢》、《水滸傳》、《天廟論》及譯文小說等,不下千冊。
《福寧州志》中,記載著一種大量被府衙和民間用來制作告示、族譜、田契、佛經等印刷品的工藝,這便是誕生于我國的偉大發明印刷術,它開端于雕版印刷,更進于活版印刷。然而到了近代閩東文史志書中,無論雕版還是活版,都已漸漸淡出,以至于難覓其蹤,如今只有從零散于一些縣市的傳統工藝中,方能管窺其一斑。
刻木印制“冥紙”
留存雕版工藝
在蕉城區霍童鎮邑坂村,有一種流傳已千百年的習俗,每逢七月中元節祭祖時,當地人焚燒紙錢時,要附上印有一段佛經的草紙。據說附上這樣的“冥紙”,才能讓受祭者順利“收到”。村中一家紙店內,年近七旬的林立則師傅,正用毛刷蘸上墨,均勻地涂刷在一塊雕刻著反字的木印版上,再用一張張黃草紙蒙上版,用那雙粗糙的大手向兩邊一抹,再用一把棕刷在紙上來回拂刷,最后用力適中地揭下草紙,一張印著佛經的“冥紙”便印制完成。
“我們祖上就做這個,傳到我已經有幾十代了!绷至t印完一疊紙,將紙分成一百張一摞打包,然后將木刻版小心地整理好,收進一個木箱里!斑@里面是全副家當,平時要鎖好,有用的時候才拿出來!”箱子里除大大小小的木刻版,還有一套平口、斜口、尖口的鑿刻,另有一方磨石、一柄木錘。據他介紹,雕版材料主要是選用紋理較細的木材,如棗木、梨木、梓木、黃楊木等。至于選用哪一種木材做雕版,一般是要根據印刷品的精細程度,再選用硬度不同的木材。雕版印刷的流程分為三步,首先將要雕刻的內容寫在一張紙上,然后趁墨跡未干,將寫好的紙稿反貼于預先準備好的木板表面,給予一定的壓力,使文字或圖像呈反向轉移到木板上,再用鑿刻按照墨跡輪廓雕成反向凸起的文字或圖像,校正無誤后就可進入下一道工序;其次用刷子沾上油墨均勻地涂布在印版的表面;最后在刷好油墨的印版表面覆蓋上一張紙張,用干凈的刷子輕輕地拍打整個紙面,揭下紙張之后便完成了一次印刷。然后重復第二、第三兩個過程,從而完成大批量的印刷品。
支提古剎木刻
版藏千年懸疑
近年,在蕉城區千年古剎支提寺發現的明代木刻《支提寺全圖》,引起了考古界的關注。這塊高2.25米,寬0.75米的木刻版厚0.045米。正面為雕版反字與圖刻,占整個雕版中上部的三分之二,其間有“尊宿澄鑒荷南宋滎封于嘉定迨我”、“成祖文皇帝握乾符以昇位澤被九流”、“仁孝皇太后體坤德以資他恩隆三寶”、“圣像鑄千尊”、“內官鄭和送”等字樣。
市方志委副主任、建文帝研究小組組長王道亨對此進行長期考證后,對文字這樣解釋道,“大約在永樂五年七月前,明成祖徐皇后下旨給支提寺(即當時的華藏寺),捐贈千尊鐵鑄佛像。永樂五年七月,徐皇后去世。同年九月,鄭和第二次下西洋,受徐皇后臨終之托,護送千尊佛像到寧德霍童支提寺!睋榻B,早期的雕版印刷工藝十分簡陋,一般只是單頁小型的印刷品,如一首詩,一幅圖畫等,后來隨著雕版印刷工藝水平的提高,才出現了《支提寺全圖》這樣能印刷大篇幅的印刷品的木刻版。在印刷品的版式方面,也是隨著印刷工藝的提高而不斷改進的。初期的印刷品也是單頁的形式,版式也不固定,這時的版式主要是上圖下文,版面呈矩形,符合黃金分割比例。后來出現的印刷品,雖然是整部書或整卷佛經,但仍采用寫本的卷軸裝幀形式,除高度統一外,在寬度方向比較隨意,一般以單張紙的寬度為準。到了唐代后期由于出現了旋風裝、經折裝和冊頁等書籍裝幀形式,版面的形式也就因此而得到了統一。
其他縣市所珍藏的木雕版還有,周寧鯉魚溪畔的鄭氏宗祠,刻有翁亞春、魏敬中、薩鎮冰等名人筆跡。歷代祖牌雕刻精巧,保存完好;清末,福鼎陳鵬修率諸子鏤版刻字,刻書100余種,積版數屋,除刻古卷書籍外,還刻《紅樓夢》、《水滸傳》、《天廟論》及譯文小說等,不下千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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